扎克伯格国会听证会：技术与政治力量的碰撞

（原标题：Zuckerberg's Congressional Hearings: The Most Important Exchange） 图：Facebook首席执行官马克・扎克伯格（Mark Zuckerberg）在国会听证会上作证 4月12日消息，据大西洋月刊报道，在国会听证会的第二天，Facebook首席执行官马克・扎克伯格(Mark Zuckerberg)前往众议院作证，并使用了其在参议院相同的开幕词。但从那时起，整个作证过程的方向已经截然不同

（原标题：Zuckerberg's Congressional Hearings: The Most Important Exchange）

图：Facebook首席执行官马克・扎克伯格（Mark Zuckerberg）在国会听证会上作证

4月12日消息，据大西洋月刊报道，在国会听证会的第二天，Facebook首席执行官马克・扎克伯格(Mark Zuckerberg)前往众议院作证，并使用了其在参议院相同的开幕词。但从那时起，整个作证过程的方向已经截然不同。众议院的议员们更加咄咄逼人，更有针对性地提出质疑，多次阻止扎克伯格“阻挠议事”，就像议员玛莎・布莱克本(Marsha Blackburn)所说的那样。

来自共和党和民主党的代表们一次又一次地问及：Facebook知道什么，Facebook告诉用户他们知道什么，以及Facebook让广告商做些什么。众议员乔・肯尼迪三世(Joe Kennedy III)甚至提出，为什么在Facebook数据收集操作上对其采取行动如此困难？

在整个听证会过程中，扎克伯格对平台标准进行辩护：Facebook用户拥有他们自己的数据，因此对Facebook持有的信息有“完全控制权”。的确，用户可以塑造他们的数字表征，包括他们如何成为Facebook的目标。确实，用户可以下载(大部分)他们已经输入的内容(在难以传输的混杂格式中)。而且，用户可以从Facebook删除他们的账户和数据。

但扎克伯格的标准反应却比看上去的更油滑。肯尼迪向扎克伯格施压，想知道这些表述的准确程度，尽管他努力将这个问题精确地定位到扎克伯格身上。比如他问道:“使用你们平台获取用户信息做广告的广告商，实际上并不知道这些信息是用户生成的还是来自公共资源？”扎克伯格的回答似乎有点儿言不由衷，他说：“信任的一个挑战是有大量的信息产生，人们不认为它们正在生成，但广告商却可锁定目标，因为Facebook收集了这些信息。”

很多众议员询问了Facebook网站和应用以外的网页浏览数据，但Facebook收集的信息远远不止这些。当网站运营商安装了名为“Facebook pixel”的工具时，Facebook就可以用比单个URL更大的分辨率来追踪用户行为。Facebook这样向营销人员描述该工具的工作方式：当有人访问你的网站并采取行动(例如购买某物)时，Facebook pixel就会被触发并报告这个动作。这样，你就会知道客户何时看到你的Facebook广告后采取了行动。您还可以通过使用自定义用户来再次访问该客户。

这组数据（用户在Facebook上触发的所有Facebook pixel）都被Facebook存储起来，并以某种形式附加到用户的个人资料中。扎克伯格在后来的一次交流中说：“我们只是暂时存储web日志，我们将web日志转换为你可能感兴趣的广告兴趣。”如果这是对这个系统的准确描述，那么它对隐私保护的影响是相当大的。至少，这不是一个人能想象到的最糟糕情况，而且可能是Facebook和许多用户观点的很好妥协。

但是Facebook用来创建用户兴趣推断的原始数据对用户来说是不可用的。这是关于他们的数据，但却不是他们的数据。一名欧洲Facebook用户始终在请愿，希望看到这些数据。Facebook也承认它的存在，但到目前为止，还没有得到它。

当他回应肯尼迪议员的问题时，扎克伯格并没有承认这一点，但他承认Facebook有其他类型的数据，可用来提高广告的效率。他说：“我的理解是，针对广告商的目标选择通常是基于人们分享的东西。当广告商选择了他们想要的目标时，Facebook也会做自己的工作来帮助排名，并确定哪些广告将会令特定人群感兴趣。所以我们可以使用元数据或其他代表你感兴趣的行为特征，以便使我们的系统更贴近你，但这有点儿不同于把它作为广告客户的选择。”

肯尼迪回答说:“我不明白用户是如何拥有这些数据的。”这个明显的矛盾源自于该公司对某些人有意分享的内容（可帮助Facebook挖掘有价值目标信息）的区分，以及Facebook在网络上悄悄收集的数据、从实体位置收集的数据，以及基于拥有类似数字档案的用户的信息。正如记者罗布・霍宁(Rob Horning)所说，第二套数据是Facebook制造的“产品”，是收集到的真实数据、从外部购买的数据以及由机器智能推断出来的数据的“合成”组合。

在Facebook，“拥有你的数据”的概念开始变得毫无意义，如果它不包括第二类、更全面的概念：不只是用户明确创建和上传的数据，还有所有通过其他方式连接到他们资料中的其他信息。但从Facebook的角度来看，我们可以看出它非常复杂。他们将用户放入特定的桶或指定特定目标参数中的技术，实际上是该公司估值的基础。在技术不那么悲观的时代，扎克伯格用完全不同的方式描述了人们的数据。2013年10月，他告诉投资者，这些数据帮助Facebook“建立了世界上所有已知的最清晰模型”。

Facebook为用户提供了一系列的兴趣，供他们使用或关闭，但它将这些模型保留了下来以供自己使用。这些模型使Facebook广告业务运作良好，这意味着它帮助中小企业更有效地与大型企业竞争。然而，它们却给世界带来了新的不对称性。容易上当受骗的人一次次地成为广告目标，人们倾向于相信恶作剧和阴谋。政客们可以用大量的广告来精确定位不同的选民类型。

就像所有的广告一样，人们必须要问：劝说是什么时候变成操纵或强制？如果Facebook的广告客户越过这条线，该公司会知道吗？在整个诉讼过程中，扎克伯格多次作证说，他对自己服务的具体细节并不确定。这看起来很荒谬，但有数十亿用户和数百万的广告商，谁知道发生了什么？

人们认为他们保护隐私的大多数方式都无法解释这个新的、更复杂的现实，肯尼迪在他的结语中也承认了这一点。他说：“你（扎克伯格）把大量的证词集中在个人隐私方面，但我们还没有谈到它的社会影响…这里的根本问题是，你的平台已经变成了新闻、娱乐和社交媒体都被操纵的地方，个人隐私保护方面的变化似乎不足以解决根本问题。”（小小）